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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盛澤當天簽了一個大項目,心情大好,所以提前跟小白花打了招呼要來接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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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  盛澤當天簽了一個大項目,心情大好,所以提前跟小白花打了招呼要來接她……

小白花走出來,隔著馬路朝他揮了揮手,步履輕快地朝他走來。

盛澤坐在駕駛位上等人,遙遙看著對面,目光卻突然落到了別處。

小白花出來不久,沈鮮鮮和李逍也走了出來。

彼時沈鮮鮮走在前面,手上拿著幾張圖紙,倒退著跟李逍說話,說到興頭上,沒留神撞到了背後的人。

幾乎是同一時間,李逍再自然不過地虛虛扶住了她,並下意識朝被撞的人點頭致歉。

仔細看他甚至都沒有觸碰到她,動作卻無比自然熟稔,有種難以言明的默契。

仿佛……仿佛本該如此。

盛澤遙遙看著二人,微微蹙眉。

小白花上了車,開門坐到了副駕駛位上,“走吧,我們晚上吃什麽呀?”

盛澤將目光收了回來,“你想吃什麽?”

小白花搖搖頭,“我聽你的。”

餘光捕捉到沈鮮鮮和李逍,小白花莫名想到了那束花,當下扭頭望向盛澤,眼神有些覆雜,“今天沈鮮鮮的花……不是你送的吧?”

“花?”盛澤眉蹙得更深,“什麽花?”

“昨天我剛收到你送的花,今天沈鮮鮮也收到了一束,”小白花意味不明道,“還真是巧。”

盛澤看過來,語氣談不上好,“誰送她的?”

小白花看他一無所知,一顆心放下來,隨口道,“不知道,可能是追求者吧。”

盛澤冷哼了一下,沒說話。

沈鮮鮮晚上跟柳箏楠一起吃了個飯,吃完飯回到家,開門後,裏面燈亮著。盛澤在裏面。

沈鮮鮮在玄關處換鞋,語氣懨懨,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說吧,什麽事兒?”

盛澤坐在沙發上,看著她,命令的語氣,“離李逍遠點。”

“遠不了。”沈鮮鮮說,“那是我上司。”

“你辭職,”盛澤說,“想工作我可以再給你安排一份新工作。”

沈鮮鮮換好了鞋往裏走,聞言冷冷道,“與其在這裏勸我,不如勸勸你女朋友,讓她別老把我當假想敵。”

盛澤盯著她,“就那麽喜歡那小男生?這麽久還沒搞定?”

沈鮮鮮聞言楞了下,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。

他這麽一提醒,沈鮮鮮也有些訝異,若不是盛澤說起,她都要忘記自己來這個公司的初衷了。

陸斐然本就是實習生,一周只過來工作三天,轉組後還搬到了四樓,兩個人一周能遇見一次都是小概率事件了。

偶爾能約一次飯,也無非在樓下公司食堂吃個飯,特別的樸實無華。

想到什麽,沈鮮鮮忽而一笑,看著盛澤,半開玩笑道:“本來呢,是沖著小男生去的,後來發現,還是逗李逍更有意思。”

這句話她倒是沒撒謊,李逍這個人為人冷淡,端莊到近乎古板,沈鮮鮮不能說多喜歡他,卻是時不時就喜歡逗逗他,每回看他一本正經十分嚴肅地提醒她註意言行舉止,就覺得特別好笑。

沈鮮鮮本是隨口一說,怎料身側的人聲音突然高了幾個分貝:“沈鮮鮮,我說過了,離我身邊人遠一點!”

沈鮮鮮挽手看他,“這句話應該我跟你說,盛澤,讓你女朋友離我遠一點。我跟你,我們是合作的關系,從一開始就挑明了,你女朋友也知道,現在又過來搞這些小動作是在幹嘛?我說過多少遍了,我對你沒意思。”

盛澤冷笑,“你對誰有意思?對李逍有意思?”

沈鮮鮮聞言一笑,答得真誠,“李逍比你有意思。”

盛澤站起來,“沈鮮鮮,你現在明面上是我老婆,別做讓我難堪的事。”

沈鮮鮮懶得理他,只淡淡朝門口比了個趕客的手勢,“我要睡覺了。”

門開了,又被摔上,室內終於重新安靜了下來。

第二天是周六,沈鮮鮮睡了個懶覺,睡醒化了個妝,出了門。

柳箏楠正在休息室休息,手機響了下,按了接聽,沈鮮鮮懶洋洋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過來,“幹嘛呢柳醫生?”

柳箏楠一笑,打了個哈欠道,“沒幹嘛,忙裏偷閑。”

“吃飯沒?”沈鮮鮮問。

“一會兒解決。”柳箏楠說。

“就知道這樣,”沈鮮鮮說,“出來吧,我在你醫院附近你最愛的那家墨西哥餐廳。”

柳箏楠笑笑,應道,“等我15分鐘。”

二人一邊打著電話,柳箏楠脫了白大褂,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,便出了門。

那家餐廳離他們醫院不遠,過兩個紅綠燈,步行個十五分鐘就到了,柳箏楠沒開車,直接步行往那邊走。

兩個紅綠燈走完,快到餐廳的時候,有一家花店。

柳箏楠低頭走路,偶一擡頭,便見花店門口站著一男一女,男的攬著女的,女的懷裏抱著一捧花,二人身體貼得極近,舉止親密異常。

原以為只是一對普通情侶,然待她看清那男人的臉,柳箏楠當即楞在了原地。幾乎同一時間,一股壓抑不住的火氣直沖腦門。

彼時盛澤和小白花剛買了花出來,小白花說要自拍一張,盛澤攬著小白花,正往外掏手機,身體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把,盛澤踉蹌半步,手下松開了小白花。

來不及反應,下一瞬,小白花已被人一巴掌扇得摔到了地上。片刻之間,白嫩的手蹭到水泥地上,破了皮,滲了血。

盛澤看清來人,太陽穴抽搐了一下,大步過去將柳箏楠推到了一邊,“你幹什麽!”

“我幹什麽?”柳箏楠看著二人,眸中鄙夷夾著憤怒,破口大罵,“你還有臉問我幹什麽,我沒拿手術刀捅死你們這對奸夫□□就是好的,你對得起鮮鮮嗎?還有你……”

柳箏楠指了指已經徹底被打懵了的小白花,“年紀輕輕幹點什麽不好,你學人家當小三?真是不要臉!”

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,還罵得這麽難聽,盛澤暴怒,臉色瘆人,“柳箏楠,哪涼快哪待著去,別人家家務事關你什麽事兒?今天她要是有事,等著坐牢吧你!”

“好啊,報警,報警吧!讓警察看看丟人的是誰?……”

沈鮮鮮聽到動靜出來將柳箏楠拖走的時候,柳箏楠已經快跟盛澤打起來了。

柳箏楠在氣頭上,看到沈鮮鮮,下意識擔心起來,但是沈鮮鮮只是將她半哄著將她拉走,對對面那二人的舉止沒有半分異常反應。

柳箏楠被沈鮮鮮拖著進了餐廳,餘怒未消,將盛澤又是一通罵。

然再觀沈鮮鮮,非但沒有半分難過之色,反倒在一旁一臉小心地勸她別生氣了。

柳箏楠終於覺出不對來,半晌,沈聲道:“……你知道?”

沈鮮鮮乖乖坐在對面裝鵪鶉,不說話。

柳箏楠頓了下,不可置信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?早知道他是這種貨色,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!”

沈鮮鮮扯了扯嘴角,“我們互相有自由。”

“這是……這是自由嗎?”柳箏楠恨鐵不成鋼,“這是對婚姻不忠!是道德淪喪!沈鮮鮮,你被人忽悠傻了吧!”

沈鮮鮮一言不發,被批鬥得體無完膚。

她是想告訴柳箏楠真相的,但轉念一想,如果柳箏楠知道她跟盛澤假結婚這回事,恐怕要比現在反應更大。

於是就閉上了嘴,只在她批鬥尾聲,再三承諾道,“我心裏有數,我不會讓自己吃虧。”

柳箏楠對她的這份兒“寬廣胸襟”不敢茍同。

但她看著她,卻隱隱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心態。

從小父母接連出事兒,自己寄人籬下,哪怕姑姑一家對她還算不錯,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家。

到大學轟轟烈烈談了個男朋友,本打算畢業就結婚的,結果畢業前夕男生離奇車禍死亡。

接二連三的這些不幸,讓她不再自信,這種不自信體現在一切親密關系裏——在她那裏,失去才是常態。

失去的次數多了,便懶得擁有了。

一頓飯吃得格外沈默,末了,柳箏楠嘆了口氣,沒再說什麽。

柳箏楠草草吃完飯回到醫院,剛進科室沒多久,一個帶傷男患者走了進來。

來人身材挺拔,氣質灑脫,眉宇間張狂隨性,是一張並不陌生的面孔。

柳箏楠掃了他一眼,盯著他滲血的胳膊微微蹙眉,“又是你?”

李頔也是一樂,坐下來道,“你這兒要是能辦會員我絕對辦個,一年肯定能省不少。”

柳箏楠不置可否,“也沒見別的警察受傷受得這麽勤。”

柳箏楠說著為他檢查了一下傷口,取了紗布過來,“傷得不深,簡單包紮一下就行。”

李頔又是一笑,“那麻煩柳醫生了。”

柳箏楠正低頭處理李頔的傷口,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又進來兩個人。

柳箏楠看過去,裏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楞住了。

盛澤:“……”

小白花:“……”

柳箏楠掃了二人一眼,收回視線,無動於衷。

李頔看過去,看清來人也微微訝異,“澤哥?”

盛澤剛要發作,被這麽一喚,也是一楞,“李頔?怎麽了這是?”

“受了點皮外傷。”李頔說。

柳箏楠動作一頓,看向李頔,“你們認識?”

“嗯。”李頔隨口道,“我哥的朋友。”

柳箏楠給紗布打結,手上動作加重,李頔倒吸一口冷氣。

再看柳箏楠,便見這位冰美人臉色較之先前更冷了幾分,擡手喚住了廊道經過的護士道,“小張,這裏交給你了,給他們處理下。”

說罷,頭也不回走了出去。

屋內剩下的三人神色各異。

盛澤難掩怒火,小白花委屈異常。

李頔則一頭霧水,隱約覺察出自己好像被遷怒了,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
李頔回到家,見李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雜志,笑嘻嘻上前打了個招呼。

李逍望見他胳膊上的傷口,不禁蹙眉,“出去總要掛點彩是嗎?”

李頔渾不在意,想到什麽,隨口道,“今天在醫院碰到澤哥了,還帶著他愛人。”

李逍沒有擡頭,默了片刻道,“他們去醫院幹什麽了?”

“好像是嫂子受了點傷。”李頔說。

李逍動作頓住,看過來道,“她怎麽了?”

“不嚴重,就手上蹭破了點皮。”李頔說。

李逍沒說話。

周一上班的時候,沈鮮鮮去辦公室找李逍確認設計方案。

沈鮮鮮在闡述改動細節的時候,李逍沈靜聽著,目光卻不動聲色落到了她手上。

沈鮮鮮不明所以,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手機,誤以為李逍看上了她的手機殼,當下直接大大方方將手機殼完整展示出來,露出一個可愛的熊貓崽。

看吧,她心想,她就知道沒有一個人能抵抗得了* 大萌蘭的魅力。

然而李逍沒分給萌蘭一個眼神。

片刻,只是很平淡地問了句:“你手沒事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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